やすひ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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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雷]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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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本文cp為安雷
  • 花店安×學生雷
  • OOC屬於我,角色屬於凹凸世界
  • 遲到安雷日吧,用詞紊亂有邏輯不通有

 

1.
最近街上新開了一家花店,就在咖啡館的旁邊。每天都能看見一個男人在早晨七點鐘的時候準時打開玻璃門,然後把花一盆盆的搬出來。他穿著卡其色的圍裙,腰旁的口袋會插著幾支原子筆,在清點貨物的時候會把過長的鬢角撩到耳後,低著頭匆忙地記著什麼東西。

 

那家花店的顧客數量一般,男人的工作量也沒有很大。沒客人的時候就是為盆栽澆水和坐在櫃檯喝茶,有客人的時候就帶著微笑,一邊介紹花卉一邊從花瓶中拿出幾枝湊在面前,嘴裡還會說著相當熟練的推薦語。最後能賣出一朵就是一朵,賣出一束就是一束。

 

男人並不排斥這樣悠閒的日子,他覺得人就和花一樣,總會有適合的花瓶裝載自己,也會有中意的人照料自己。所以當男人的朋友來找他說不如換個工作比較好的時候,他只是笑著搖搖頭。

 

午後的天空泛著紅色,從地平線一直蔓延到男人的頭頂,名為天空的畫布上還殘留著飛機駛過的痕跡。送走了最後一位客人,男人一屁股坐在櫃檯後面,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悶嘆。他靠在椅背上,頭後仰望著天花板。長嘆一口氣,似乎要把一天的疲憊全都吐出身外。

 

花店內恢復了寂靜,只有店外馬路上車輛駛過的聲音。差不多也要關門了,他看看手腕上的鐘錶,站起身來準備把外頭的盆栽往回搬時,卻發現門口站著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人,他帶著頭巾,白襯衫內還穿著一件黑T恤,也許也是哪個大學的學生吧。內心稍微揣測了對方的年齡之後,職業素養使他立刻帶起微笑上前詢問需要什麼花。

 

「你就是這個店的店員?」學生比男人高了一個頭,以至於後者看前者時總要稍抬頭,「那你幫我一下哪個比較適合表白吧。」

 

男人一聽,想著那肯定是大學校園的戀愛故事,必定是要選擇玫瑰花比較浪漫。熱情地給學生連續列了好幾種之後卻沒能從對方的臉上得到滿意的神情,男人有些尷尬,正想開口推薦其他花的時候學生開口了:「波斯菊多少錢?」

 

男人愣住了。現在都是送玫瑰為主,很少有人會送波斯菊。莫非是對花語較為講究,才會特意選擇這類花。

 

「我的專業與花有關所以有點了解罷了。」或許是臉上的吃驚太過明顯,學生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表明自己也對花有研究,如果是在附近的大學就讀的話,或許可以交個朋友,還可以幫忙免費包裝。學生挑起眉毛,可能覺得這樣的交易對自己沒有任何的壞處,勾起唇角便同意了。

 

當天學生付完錢之後便走了,他聲稱說一個星期后再來拿花。男人點點頭也算是答應了,他每一天都在照料花,只不過這束是名花有主了而已。他回過身,發現柜台上有個類似於證件一樣的東西。男人打開后發現那是一張學生證,上面寫著剛剛那個學生的名字和專業班級。

 

雷獅,計算機專業f005班04號。

 

低頭矗立在櫃檯旁的男人看著證件上的字,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計算機專業和花有關嗎?

 

 

2.

兩個人的交談是從那日的午後開始的,雙方交換了聯繫方式后,男人平日的閒暇時間終於從喝茶澆水中多了一項——短信聊天。內容無非是簡單的問好以及寒暄,就猶如普通朋友一般,沒再有過多的接觸。

 

男人心想著剛認識不久總歸得有些禮節和表示,想要送點東西給對方來當做自己交友的誠意,卻想不出能送什麼。絞盡腦汁之間,對方突然發來的一條【安迷修,我的學生證是不是落在你那?】算是解決了這個困難。

 

時間約在了某個下午,那天有著和第一次見面一樣的火燒雲,夕陽把白襯衫染成了淡黃色,雷獅是騎著自行車過來的,他弓背握著把手,穿著黑褲子的一隻腳撐在地上,另一隻還踩在踏板上。安迷修透過花店內的玻璃窗清楚地看見對方襯衫上被裡面的黑背心勒出的印子,紫色的眼睛里盈滿了被揉碎的陽光。從安放好自行車到推門進店,每一步動作都被收入眼底。當自己回過神來時,眼睛已經在跟著對方移動了。

 

「你還要向你喜歡的人送花嗎?」

 

在交接學生證的時候,安迷修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雷獅顯然是沒料到對方會這麼問自己,他把學生證揣回包裡,面不改色地一邊拉上拉鏈一邊斜看著他。

 

「怎麼?你還要幫我推薦不成?」他笑著說。

 

「你覺得紫丁香怎麼樣?」安迷修說這句話的時候正好在為一小簇紫丁香澆水,他把花瓶搬得離雷獅近了些,一手小心翼翼地捏著花的根莖,然後拔出于瓶口,「應該會讓你在一堆玫瑰中脫穎而出的。」

 

「有意思。」雷獅嘴角翹的厲害,他接過那束花仔細端詳了良久后又把花遞回了安迷修的手里,「那麻煩你了,安店長。」

 

男人笑了。他熟練地從柜台後抽出一張包裝紙,三下五除二便把花包得完美得無可挑剔。學生把花接過放在自行車前的籃子里,一腳橫跨上坐墊最後揚長而去,動作熟練得行雲流水。安迷修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從一開始的大到後來的小,再到最後的消失于天地交際間。確定視線里不會再出現對方的身影之後,安迷修才放心得轉身回到店中。

 

再次看到雷獅是一個月之後。中間不少幾次發短信詢問,得到的結果是對方得了花粉症而難出門。看到這個回答的安迷修不由得啞然失笑,如果是真的話那對於一個園藝愛好者必定是個悲劇。而如今面對著這個帶著口罩的學生,安迷修終究還是信了。

 

雷獅的聲音比起一開始已經有些沙啞,僅露出的眼睛里還帶著幾條紅血絲。他把口罩往下移到下巴,發紅的鼻頭看得出他之前已經竭力抗戰過了。

「所以你喜歡的那個人你告白成功了嗎?」

「你是女人嗎安迷修,八卦成這樣。」

 

吃了癟一般,安迷修嘴張著卻又發不出聲,像是醞釀了半天,良久才說出一句「我單是好奇而已。」

 

咖啡廳的音樂撫慰著耳朵,偶爾誰推開大門時偷跑進來的微風打量著兩個人的輪廓。正好是靠窗的位置,看得見雷獅斜倚在墻上的自行車,安迷修望著空蕩蕩的前籃,就覺得應該放些什麼在裡面才好。

 

「他似乎並沒察覺到。」雷獅說,「沒辦法畢竟他不長著聰明樣。」

 

「你這麼說她可不好。」

 

「他又不會在意。」

 

「那你這次要送什麼花?希望她能感受到你的心意。」把剩下的咖啡一飲而盡,安迷修將勺子橫放在碟盤上。

 

「隨你的便。」雷獅起身將斜挎包背上身,重新將口罩恢復原先的位置,他的聲音或許因為阻擋而變得含糊不清,「也該是時候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安迷修總覺得說著這話的雷獅帶著戲謔。

 

他身子前傾稍用力將咖啡店的門推開,下午茶的時間最適合的總是午後。從屋內出來時被陽光刺得瞇起眼,天邊仍然是熟悉的紅色。

 

花店就在咖啡店的旁邊,掛鉤上掛著【休息中】的門牌。安迷修從口袋中掏出鑰匙,他開始思考該如何對自己的顧客推薦適合的花朵。之前的片段在腦中打轉,從初識的波斯菊到午後的自行車,從遺漏的學生證到喝完的咖啡杯,鑰匙卡進孔內開始轉動,最後只聽得咔嗒一聲,門開了。

 

3.

雷獅彎下身去開自行車的鎖,鼻尖瘙癢的厲害,他無法控制自己想要打噴嚏的衝動,蹙緊眉頭起身一看發現自己的籃內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束玫瑰,火紅的顏色和遠處的火燒雲相映相稱。扭頭髮現罪魁禍首正站在一旁,臉上帶著平日營業時的職業性微笑。雷獅並不喜歡那種笑容,覺得惺惺作態卻又像他包裝的花一樣無可挑剔。

 

「哦?這次是紅玫瑰?」學生嗤之以鼻笑道,「你不是想要我在一堆玫瑰里脫穎而出嗎,安迷修。」

 

「有時候直白一點也挺好的,雷獅。」

 

「你覺得他那種腦子會感覺得到嗎。」

 

「也許他會。」

 

男人笑了。

 

他們相擁在了一起,學生低頭環上男人的腰,男人昂首舌頭舔舐著學生的唇。太陽半掛在天際,斜陽散落在男人翻翹的頭髮上,濺灑在學生發紅的鼻尖上。下午茶最好的時間總是午後,就像現在這樣。

 

男人並不排斥這樣悠閒的日子,他覺得人就和花一樣,總會有適合的花瓶裝載自己,也會有中意的人照料自己。所以當男人的朋友來找他說不如換個工作比較好的時候,他只是笑著搖搖頭。

 

那時候的他看著窗外剛剛騎過去的學生飄起來的頭巾帶子,而學生正一邊騎車一邊問著一旁園藝科的同學表示第一眼就有好感的花語的花有什麼,紅燈讓兩個人不由得停下輪胎,同學看著不遠處泛紅的太陽思忖良久,片時,待綠燈亮起,同學說:

「波斯菊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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